诗仙不卖酒

同人写手,偶尔剪剪视频。

【冬叉】The Gate 01

冬叉不知道什么AU文

这次想走个严肃正经的,两个人在相遇中彼此救赎的故事。

希望能够写出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The Gate

01


他开的是一辆92年的雪佛兰。太老了,雪佛兰早就停止生产这种车的配件,所以当它的引擎发出明显不正常的杂音时,他也没有费劲去想如何修好它。它早已成为某种一次性用品的象征,像中餐馆外卖送的筷子或刀叉,像自动贩卖机里售卖的廉价安全套。


所以在凌晨两点,他和它都抛锚在66号公路的西支上。很巧地,老旧的车散架在坑洼破败的失修公路上,可但更像是一种命中注定。西部的戈壁沙漠不算寸草不生,但仅有的一些灌木也干枯得可怜,夜晚的风刮过他们,枝干之间的碰撞酷似干渴而死之人的白骨相互敲击,奏出可怖的音乐。月光不亮,而且阴森。这样的西部景象足以让所有未经太多世事的毛头小子湿了裤裆,但他不会。在经历过太多鲜血淋漓的背叛与莫名其妙的死亡,多到足够让他失去信仰,多到足够让他对任何神灵或鬼魂无所畏惧之后,他早就对生命不抱希望了,所以这次公路之旅可以说也是他的告别之旅。临走之前看一看世上最美的风景,即使是恶贯满盈的他,想必也不能免俗。一路上,他总是带着一些不清楚的情绪,大概是既渴望好好享受自然还是什么的美丽,又希望某天某个路段突然塌陷,或视线内突然出现飞驰而来的卡车,飞奔着带走他的生命。他笑自己是个懦夫。不是吗?既渴望结束生命又害怕死亡真正到来。当他将车速飙到最高,车门和引擎盖在经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坑洼时都会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他知道他想要的无非是这种感觉,他只希望死在这种感觉中。有时他会故意喝一点酒,磕一点药,在车速最快的时候故意放开扶在方向盘上的手,但他希望的意外没有发生。他不得不在旅途过半的时候思考旅途之后那个承诺,想到这个他一阵作呕,但他把他归结与刚刚灌下去的大半瓶威士忌。它放弃了一个念头,他必须找到另一个念头,否则脑内的空虚和疲乏会让他想要劈开头颅塞点什么进去,不管什么都行。他想到了,今晚怎么过?凌晨两点,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公路上,还带着一辆抛锚的车。不走,他会被沙漠夜晚彻骨的寒冷一点点侵蚀直到全身青紫地在炽热的朝阳中毫无生气地醒来。走,走到哪里才可以停下?他也不相信这里会有任何人类落脚点,更不会有仙女教母在路上等他。这个想法占据了他的脑海大概有了很久,很好地让他不再痛苦并保持清醒。最后,不愿被冻死的想法占了上风。他是想结束生命,但他不想像这样缓慢而残忍地被剥夺生命,他希望死亡是一种选择,或一个意外,他希望死亡来得快而迅猛,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痛苦了,他不愿再多承受哪怕一次了。


他抬头饮尽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随手扔出空瓶,玻璃与砂砾相撞的声音在夜空下格外清脆,激起小型啮齿动物的一阵窸窸窣窣。他几乎两手空空,只有两三支烟,一只手电和几块零钱。前路尽是黑暗,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更无从得知手电的光何时熄灭,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最后一步,反正他也无所谓。


大概过了很久,总之手电的光已经开始闪烁,他的双脚也疲乏得抬不起来,酒精在他体内升腾,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一些光点在远方出现。一定是幻觉,他想,死于幻觉!哈哈哈!他莫名的拥有了无尽的力量,他开始狂奔,他奔向触手可及的光点,James Bucky Barnes,哈哈哈!哈哈哈!迷蒙中他似乎摸到一扇门,天堂之门?他不禁疑惑了,儿时的教堂记忆浮现在眼前,我这种人,也配上天堂吗?不知道地狱有没有门。他终于被夜耗干了体力,沉沉地倒在那门前。

 

 

 

深夜失眠的威士忌早已是Rumlow多年来的习惯,习惯失眠,也习惯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在黑暗中小口喝着威士忌,等待酒醉后意识模糊地睡去或曙光携带着沙漠的热浪最终划破天际。他从不管夜晚的沙漠会有什么诡异发生,作为孤悬于公路一侧的小旅馆的老板,他的背景无人知晓,他也总是奉行不听不说的原则。人迹罕至的地方往往犯罪猖獗,他不是供奉自由的公益警察,但也极少插手一些阴影中的事。他最大的人生原则就是明哲保身,沉默是他给多数人的印象,其实这多数人也不过几个常年跑公路的常客罢了。公路上大多是单歇一晚或几个小时的行色匆匆的男女,很多人没有回到这里,很多人永远都没有回来。


月光愈发清冷,Rumlow更加睡不着。他的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但头脑却无比清醒,他突然痛恨起自己的好酒量,黑暗将他除视觉外的其他感官变得无比敏感,他听到风微微吹动门和灌木丛的声音,他感觉到仙人掌开花时散发出的浓烈到让人反胃的气味,他听到门板上传了沙沙声,一定是山猫又在挠门,他烦躁地挠了挠麻木的额头。这里是如此荒凉,动物都快没得活路了。以往他从未想过打开门看个究竟,毕竟动物在得不到回应后会自己走开,如果不是动物,更是最好不要开门,因为深夜的沙漠确实有些东西比动物更可怕。今夜,可能是酒精损坏了他的某根神经,他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门口。


把它赶走,别让它来烦我睡觉,Rumlow想,就好像自己真的睡得着似的。


他打开了门。


显然,躺在地上的不是山猫,也不是任何一种动物,因为当Rumlow拨开覆住脸的发,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张年轻的面庞,这个人瘫倒在地上,显然已经筋疲力尽。Rumlow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能睡未免不是一种治疗失眠的办法。月色依旧昏暗,Rumlow犹豫了一下,这很反常,一般他扭头就走,但更反常的是今晚他决定收留这个人。为什么不呢?他身上没有带血,说明他并不是被追杀,虽然也没有钱,但魁梧的体格让他有资格成为Rumlow潜在的帮手,况且脸蛋也不赖,为什么不呢?他只是个迷路的人而已,或者临时遇到麻烦罢了。Rumlow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大概吧。但一种力量,或一个声音,让他留下这个男人,让他今夜不要将他拒之门外。


借着酒劲,Rumlow将昏睡的男人拖进一间客房,顺便翻空了他所有的口袋。多一点是一点。确定安顿好了那个人,他拍拍手,感到眼皮沉重起来,浓烈的困意向他袭来,不想失眠时那种虚假的困,那种在闭上眼睛的一瞬又会自动睁开的困,他突然觉得也许困倦会传染,那种真正的困倦、他失去好久的困倦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他无法抵抗这样的本能,只能匆匆关好客房的门,一头扎进床里,和那个几分钟之前还是陌生人的男人并排着,和衣进入梦乡。



Tbc



红心回帖

因为有很多东西是我随手写的就跟说来瓶82年的拉菲一样不负责任所以欢迎大家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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